藏孕离婚后,前夫全家跪求养娃精选章节

小说:藏孕离婚后,前夫全家跪求养娃作者:焉了的棠花更新时间:2025-07-07 05:40:50

*怀孕三个月时,丈夫出轨,婆婆逼我打胎:“算命的说这孩子克父。”

*我当掉婚戒签了离婚协议,藏起孕肚远走他乡。

*五年后,我的烘焙连锁店开遍全国,前夫却破产了。

*婆婆在幼儿园门口拽住我女儿:“跟奶奶回家,你妈养不起你!”

*我笑着拨通律师电话:“当初逼我堕胎的录音,刚好该派上用场了。”

*转头看向前夫:“忘了说,你破产是因为我收购了所有债主公司。”

*婆婆突然跪地磕头,我抱起女儿转身:“你该跪的是她。”

***

冰冷的无影灯悬在头顶,冷漠地俯瞰着人间这方寸之地的挣扎。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肺腑之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钝痛。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被撕裂般的剧痛,汗水浸透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视野模糊不清,只有那盏灯的光芒,白得瘆人。

“用力!再用力!”助产士的声音遥远又急切,“看到头了!坚持住!”

巨大的痛楚一次次将她抛向浪尖,又狠狠砸下,意识在剧痛和麻木的边缘沉浮,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寒风刺骨的夜晚。

隆冬腊月,呵气成霜。

她独自站在灯火通明的典当行玻璃窗外,好似一个被遗弃的孤魂。

隔着冰冷的玻璃,她看着柜台后戴着白手套的师傅,用镊子夹起那枚小小的铂金钻戒。

戒指在强光灯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这是陈哲求婚时亲手为她戴上的,曾代表过滚烫的誓言和虚妄的永恒。

师傅拿起放大镜,仔细审视着戒圈内侧那个微小的、刻着“Z&W”的印记,那曾是她视若珍宝的爱情密码。

片刻,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报出一个数字。

数字低得可笑,低得如同她此刻在寒风中瑟缩的价值,她没有还价,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

当冰冷的钞票递到她同样冰冷的手指间时,她甚至感觉不到一丝重量,捏着那叠薄薄的纸币,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街对面那家灯火通明的律师事务所。

玻璃门自动滑开,暖气扑面而来,却暖不透她僵硬的四肢。

律师递过来的离婚协议,纸张洁白,边缘锋利,她握着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笔尖悬停在“林晚”的签名处,下方,是陈哲早已签好的、龙飞凤舞的名字。

小腹深处,那个才三个月大的生命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决绝和悲怆,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依恋。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又被她死死地、更用力地压了回去。

不能哭。

至少在这里,在这个即将斩断过去的地方,一滴泪都不能流。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冬日凛冽的寒意,直灌入肺腑深处,然后,重重地落下笔尖。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清晰得如同她心弦绷断的声音。

签完最后一个字,她挺直了背脊,努力地、不动声色地收拢小腹。

厚实的羽绒服下,那点微小的凸起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像藏起一个不能见光的秘密,一个她仅存的、最后的希望火种。

“好了。”律师的声音平静无波。

她拿起属于自己那份协议,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推门,重新投入门外呼啸的寒风里。

身后的灯火通明,人声隐约,都与她无关了。

她怀里揣着那叠当戒指换来的钞票,护着小腹里那个微弱的悸动,一步步,走向未知的黑暗。每一步踏在冰冷坚硬的人行道上,都像踩碎一片过去虚假的琉璃,碎屑扎进心里,血肉模糊,却意外地催生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力量。

……

“哇——!”

一声嘹亮得几乎能穿透屋顶的婴儿啼哭,,骤然劈开了产房里令人窒息的沉寂和粘稠的血腥气,那声音充满了原始的、蓬勃的生命力,带着初临人世的委屈和宣告,瞬间冲散了所有令人窒息的阴霾。

林晚浑身脱力地瘫在产床上,汗水、泪水,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剧痛与狂喜的液体糊了满脸,视线一片模糊。

“恭喜!是个健康的小公主!”护士裹着一个粉色的襁褓,动作利落地将那团温热的小生命轻轻放在她汗湿的胸口。

小小的、红扑扑的脸蛋,皱巴巴的,像只刚出生的小猴子,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只是不安分地蠕动着小嘴,发出细弱的呜咽。

林晚颤抖着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娇嫩得不可思议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带着蓬勃的心跳,顺着指尖瞬间传递到心脏最深处,瞬间融化了一切坚硬的壁垒,积蓄了太久的泪水,在这一刻彻底决堤,汹涌而出,无声地滚落,滴在小家伙柔软的胎发上。

痛彻骨髓的过往,陈哲冷漠的眼神,婆婆王凤娟刻薄的嘴脸,典当行冰冷的灯光,签协议时笔尖的沉重……所有的屈辱、绝望和刻骨的寒冷,都在这一瞬间,被胸口这团小小的、温热的、鲜活的生命彻底消融、覆盖、驱散。

“曦微……”她低下头,用干裂的嘴唇,无比轻柔地印下一个滚烫的吻,带着血泪和誓言,落在女儿柔嫩的额心,“妈妈的晨曦微光……我们活下来了。以后,只有我们了。”

……

五年时光,足够将一颗被碾入尘埃的种子,浇灌成足以遮风挡雨的大树。

曾经狭小闷热、油烟弥漫的出租屋小厨房,早已成为尘封的记忆。此刻,“熹微”烘焙品牌总部的会议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将城市的天际线尽收眼底,阳光肆无忌惮地铺洒进来,在光洁如镜的会议桌和浅灰色的高级地毯上跳跃。

空气里弥漫的不再是廉价的油烟味,而是顶级咖啡豆研磨后散发的醇厚香气,混合着刚出炉面包特有的、令人心安的暖甜。

林晚坐在主位,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亚麻西装,衬得她肤色白皙,眉眼间的疲惫被一种沉稳干练的气场取代。

她微微倾身,专注地听着市场总监在投影幕布前汇报下季度华东区的拓展计划,指尖偶尔在光滑的平板电脑上轻点,留下简练的批注。

五年的风霜磨砺,并未在她脸上刻下多少痕迹,反而洗去了曾经的柔弱和迷茫,沉淀出一种被时光淬炼过的、内敛而强大的光华。那份光华,来自于无数次在深夜独自揉面发酵的坚持,来自于被挑剔的客人当面摔掉蛋糕后的重新站起,来自于每一笔精准的投资和每一次果断的扩张。

会议结束,高管们鱼贯而出。林晚没有立刻起身,她端起手边的骨瓷咖啡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

阳光暖暖地洒在脸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屏幕亮起,是女儿幼儿园老师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小曦微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扎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正和小朋友一起玩滑梯,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露出几颗小米牙。

看着女儿灿烂无邪的笑容,林晚眼底最后一丝工作时的锐利也瞬间化作了春水般的温柔。她指尖轻点,将那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屏保。

无论多忙,无论站得多高,这个小天使的笑容,永远是她世界里最温暖、最不容侵犯的锚点。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助理的内线电话:“林总,您下午三点去接曦微,行程需要帮您调整吗?”

“不用,准时出发。”林晚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下午三点,阳光正好。林晚那辆线条流畅的白色SUV稳稳停在“启明星”国际幼儿园门口。

这里环境优雅,安保严格,是本市顶尖的私立幼儿园。她刚解开安全带,就看到那抹小小的粉色身影,在老师的带领下,蹦蹦跳跳地从彩色的大门里跑出来。

“妈妈!”小曦微一眼就看到了妈妈的车,立刻欢呼着挣脱老师的手,张开双臂,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小辫子在脑后一甩一甩。

林晚的心瞬间被巨大的甜蜜填满,脸上绽开毫无保留的笑容。

她快步迎上去,蹲下身,一把将女儿香香软软的小身体抱了个满怀,顺势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宝贝儿!今天在幼儿园开心吗?”

“开心!妈妈,我画了彩虹!老师说我画得最好看!”小家伙兴奋地手舞足蹈,献宝似的从背后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画纸。

“哇!真的吗?让妈妈看看我们小画家的大作!”林晚笑着接过画纸,正要展开。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到刺耳、如同砂纸摩擦玻璃般的声音,猛地从斜刺里炸响,瞬间撕裂了这温馨的画面:

“曦微!我的乖孙女!奶奶可找到你了!”

林晚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她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明显过时、质地廉价的花色外套、头发烫着僵硬小卷的老妇人,正从一辆破旧不堪、漆面剥落的小轿车旁踉踉跄跄地冲过来。

正是五年未见的王凤娟!她的脸比记忆里更加刻薄松弛,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小曦微,闪烁着一种近乎贪婪和疯狂的光芒,枯瘦的手指不管不顾地就朝孩子细嫩的手臂抓来!

“啊!”小曦微被这突如其来的狰狞面孔和抓挠吓得小脸煞白,惊恐地尖叫一声,本能地往妈妈怀里拼命缩,小身体瑟瑟发抖。

“别碰她!”林晚的反应快如闪电,几乎在王凤娟手指触碰到曦微衣袖的瞬间,她已猛地将女儿整个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形成一道屏障。

同时,她空着的右手狠狠一挥,“啪”地一声脆响,精准地拍开了王凤娟那只枯瘦肮脏的手!

王凤娟的手背被拍得通红,吃痛地缩了回去,脸上却毫无愧色,反而因为被阻拦而瞬间涌上怨毒和蛮横。

她喘着粗气,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晚脸上,声音又尖又利,像要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林晚!你个没良心的扫把星!把我孙女藏了这么多年!你看看你,啊?穿得人模狗样的,把孩子教得连亲奶奶都不认了?我们老陈家现在是不如从前了,可也轮不到你这种女人养我陈家的金孙!她姓陈!就得回陈家!跟着你这种晦气女人,能有什么出息?赶紧把孩子给我!跟我回家!”她一边嘶吼着,一边竟又伸出手,试图绕过林晚去拉扯被妈妈紧紧护在腿后、吓得不停啜泣的曦微。

周围接孩子的家长和路过的行人被这阵仗惊动,纷纷投来诧异、探究的目光,甚至有人开始低声议论,指指点点。

林晚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怒火,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岩浆,从五脏六腑最深处轰然爆发,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她护着女儿的手臂绷紧着,眼神却在这一刻奇异般地平静下来,那是一种淬了寒冰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五年前产房外的咒骂,逼她打胎时那张扭曲的脸,还有陈哲冷漠的背叛……所有刻意尘封的屈辱和仇恨,被眼前这老妇人的无耻行径彻底点燃!

她没有再和王凤娟做无谓的肢体纠缠,只是稳稳地、牢牢地将哭泣的女儿护在绝对安全的范围。

然后,在周围越来越密集的注视和王凤娟愈发嚣张的谩骂声中,林晚缓缓地、清晰地,从自己昂贵的手提包里,拿出了手机。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

屏幕亮起,解锁。她的指尖在通讯录上滑动,精准地找到一个备注为“周律师(抚养权)”的名字,按下了绿色的通话键。

手机被接通,林晚开了免提。一个沉稳、专业的男中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在幼儿园门口这片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的空间里回荡:“林总,下午好。有什么需要?”

林晚的目光死死钉在王凤娟那张因惊疑不定而短暂僵住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清晰地传到电话那头,也砸进每一个围观者的耳朵里:

“周律师,五年前,我前婆婆王凤娟女士在我怀孕期间,以算命结果为理由,多次强迫我堕胎并威胁断绝医疗费的录音证据,”她刻意顿了顿,满意地看着王凤娟瞬间褪尽血色、惊恐放大的瞳孔,“还有当时我前夫陈哲先生对此知情并默许的相关证明……麻烦你,现在、立刻、全部整理好。”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冷酷:“有人,在幼儿园门口,公然抢夺我的女儿林曦微!我要求,以涉嫌拐卖儿童未遂、严重威胁未成年人身心安全的罪名,向警方报案!同时,启动法律程序,剥夺对方及其直系亲属的一切探视权!并追究其对我女儿造成严重惊吓的精神损害赔偿责任!我要他们,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明白,林总。”周律师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冷静而高效,“录音及书面证据链完整有效,我立刻处理报案及后续法律程序。”

“不!你不能!”王凤娟如梦初醒,发出一声凄厉的、变了调的尖叫,扑上来就想抢夺林晚的手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你胡说!你诬陷!什么录音?根本没有!林晚你不得好死!你……”

“滚开!”林晚毫不留情地侧身避开她的扑抓,眼神厌恶如同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

她的目光越过状若疯癫的王凤娟,锐利地刺向那辆破旧轿车旁,一个不知何时出现、此刻正脸色惨白如纸、西装皱巴巴的男人——陈哲。

五年不见,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富家少爷。

昂贵的西装掩不住眉宇间浓重的颓败和晦暗,眼袋浮肿,头发也稀疏了不少,整个人透着一股被生活狠狠捶打过后的落魄和惶恐。

他显然目睹了全过程,此刻对上林晚那冰冷洞穿一切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林晚看着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残酷的笑意,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彻底的蔑视和一种复仇的快意。

她对着手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扎进陈哲和王凤娟的心脏:

“哦,对了,周律师,顺便再通知一下陈先生。”她的视线牢牢锁住陈哲灰败的脸,“他名下那三家宣告破产的建材公司……所有接收了他不良债务、最终促成他破产清算的债权人公司……它们的实际控股方,都是‘熹微资本’。”她微微歪了歪头,语气轻描淡写,却又重若千钧,“也就是,我。”

轰!

这句话,如同在陈哲和王凤娟头顶炸响了一记焦雷!王凤娟的尖叫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晚,又看看瞬间面无人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儿子陈哲。

“你……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陈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充满了极致的震惊、愤怒和绝望,他指着林晚,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是你……收购了那些债主公司……是你故意……让我破产?!林晚!你好毒的心肠!”

“毒?”林晚轻笑出声,那笑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骨,“比起你们母子当年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做的事,我这点手段,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抱着依旧在抽噎、紧紧搂着她脖子的小曦微,轻轻拍抚着女儿的后背,眼神却锐利如刀,“陈哲,从你签字离婚那一刻起,你就彻底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曦微姓林,她的世界,你和你那位‘高贵’的母亲,不配踏入半步!”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场面发生了。

只见刚才还气焰嚣张、如同泼妇的王凤娟,在儿子彻底崩溃绝望的眼神和林晚那番冰冷刺骨的宣告双重打击下,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巨大的恐惧、悔恨,还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刻薄了一辈子、迷信了一辈子的老妇人,竟“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幼儿园门口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

“晚……晚晚!”王凤娟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又凄惶,她竟然朝着林晚的方向,开始不管不顾地磕起头来

。额头撞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花白的头发散乱地垂下,粘上灰尘,模样狼狈又可怜,嘴里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我错了!我老糊涂了!我不是人!我该死!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曦微是我们老陈家唯一血脉的份上……高抬贵手吧!放过阿哲!放过我们吧!求求你把孩子给我们……给我们陈家留条根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了晚晚!”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一磕,瞬间吸引了更多人的围观,惊呼声和议论声嗡嗡响起,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林晚抱着女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个卑微磕头、涕泪横流的老妇人。

五年前那张逼她打胎时盛气凌人、刻薄恶毒的嘴脸,与此刻这张写满恐惧和哀求、沾满尘土的脸,在脑海中交替闪现。

巨大的讽刺感瞬间淹没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涟漪。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眼神冰冷。在周围一片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林晚抱着女儿,缓缓地、无比清晰地转过身。

她没有再看地上的王凤娟一眼,也没有看旁边失魂落魄的陈哲。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地落在怀里女儿那张犹带泪痕、却因为妈妈温暖的怀抱而渐渐平静下来的小脸上。

“宝贝儿,别怕,没事了。”她轻声安抚着,声音温柔得与刚才的冷酷判若两人。然后,在迈步离开这片令人作呕的闹剧之前,林晚微微侧过头,对着身后那对彻底崩溃的母子,丢下了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的审判:

“你跪错了人。”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彻骨的寒意,“王凤娟,你真正该跪下来磕头认罪的——”

她停顿了一秒,目光如利刃般扫过王凤娟瞬间僵硬的脊背和陈哲惨白的脸。

“——是我女儿,林曦微。”

说完,林晚不再有丝毫停留。

她抱着女儿,挺直脊背,高跟鞋踩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哒、哒”声,一步步,走向自己那辆线条流畅、光洁如新的白色SUV。

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耀眼而冰冷的金边。

身后,是王凤娟彻底瘫软在地、绝望的嚎啕大哭,是陈哲失魂落魄、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呆滞,还有周围人群嗡嗡的、复杂的议论声……

但这些,都已与她无关,也被她彻底隔绝在身后。

车门关上,将所有的污秽、哭嚎和不堪彻底隔绝在外,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舒缓的钢琴曲流淌。

林晚将女儿小心地安置在安全座椅里,系好安全带。

小曦微似乎终于从巨大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小手紧紧抓住妈妈的一根手指,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水光,怯生生地问:“妈妈……那个坏奶奶……还有那个叔叔……他们是谁呀?”

林晚俯身,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声音轻柔:“宝贝儿,他们……是妈妈很久很久以前,不小心踩到的两块很脏很脏的石头。”

她抬起头,目光透过洁净的车窗,看向远处湛蓝高远的天空,眼神深邃而平静,“现在,妈妈已经跨过去了。以后,只有我们和阳光。”

引擎启动,发出低沉的嗡鸣,白色SUV平稳地滑入车流,汇入这座庞大都市永不停歇的脉搏之中,驶向属于她们母女的、光明的未来。

车窗外,城市的喧嚣飞速倒退,就像那些被彻底碾碎的、不堪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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