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空降的总监王雅抢走我全部项目成果。
>她生日宴上逼我吃狗粮:“野狗只配吃这个。”
>监控亮着红灯,整个集团直播我屈辱下跪。
>我低头掩住冷笑:她不知道,监控权限在我手里。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她吃的是总监刚偷税的证据!”
>“快看!王雅把集团机密发给了竞争对手!”
>王雅父亲冲进公司时,我正删除她电脑里所有文件。
>“你被开除了!”他怒吼。
>我晃着U盘轻笑:“抱歉,税务局和董事会,正在路上。”
1 直播羞辱
导语:
整个集团内部直播平台上,画面清晰得刺眼。
我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昂贵的职业套装沾着灰扑扑的印子,膝盖被坚硬的地面硌得生疼。视野里,是一只被精心装饰过的昂贵宠物食盆,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颗粒饱满的进口狗粮,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肉香与谷物烘焙过的甜腻气味。
食盆边缘,贴着张手写的粉色便签纸,上面是王雅那刻意练习过却依旧带着几分刻薄的华丽花体字:“野狗,只配吃这个。”
一只穿着锃亮尖头高跟鞋的脚,带着胜利者不容置疑的傲慢,轻轻踢了踢盆沿。金属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叮”一声。紧接着,是王雅刻意拔高、带着施舍般快意的声音,通过直播麦克风,清晰地传遍集团每一个角落:
“林晚,愣着干什么?给你准备的‘大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这可是特意为你定制的,别辜负我一番心意啊。”
弹幕沉寂了一瞬,随即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炸开!
——“卧槽???这是职场霸凌直播???”
——“王总监疯了吗?逼人吃狗粮?!”
——“林晚好可怜啊……空降兵就能这样?”
——“等等,那个监控角度……绝了!王雅鼻孔都拍得一清二楚!”
——“年度大戏!前排兜售瓜子花生矿泉水!”
无数或震惊、或愤怒、或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字,疯狂地在直播画面上滚动、叠加,几乎要淹没画面中央那个跪着的、显得无比渺小的身影。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视网膜。
我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肩膀微微颤抖着,像是承受着无法想象的巨大屈辱,随时都会崩溃。
没人看见,就在这铺天盖地的羞辱和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我掩在凌乱发丝下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一个冰冷而无声的弧度,快得如同错觉。
王雅,你大概忘了,这间你用来彰显权力的豪华办公室,这头顶上闪烁着红点、记录着你此刻所有丑态的监控摄像头……它们的最高权限,从来就不在你手里。
在你把我当成野狗肆意践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野狗,也是会咬人的?
而且,一口就能见血封喉。
2 权力倾轧
拉情绪(0-2000字):
新总监王雅空降那天,整个技术部鸦雀无声。她穿着一身当季限量款套装,下巴扬起的角度精准地写着“不可一世”四个大字,目光扫过我们这群“老臣”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挑剔。
“以后,A组核心项目由我亲自抓。”她红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碴子,“林晚,你手上那个‘星链’系统的优化方案,立刻整理好所有资料,包括底层架构和测试数据,下午三点前放到我桌上。”
我的心猛地一沉。星链系统是我带着团队熬了整整一年半的心血,是技术部今年最有希望冲击集团年度创新奖的项目,也是我晋升首席工程师最有力的砝码。它的每一个代码块都浸透着我的汗水。
“王总监,”我试图争取,声音尽量平稳,“星链是我负责的项目,目前正处于关键攻坚期,由我继续跟进会更有效率……”
“效率?”王雅轻笑一声,打断我,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光可鉴人的桌面,“你的效率就是让一个预期三个月上线的项目拖了快两年?集团需要的是执行力,不是借口。资料,三点。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飘飘地指向门口,一个“滚”字呼之欲出。办公室里落针可闻,所有同事都低着头,没人敢吭声。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点微弱的刺痛提醒着我保持冷静。沉默了几秒,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明白。”
下午三点,厚厚一摞文件准时出现在她桌上。一周后,集团高层例会上,王雅代表技术部汇报了“星链”项目的重大阶段性突破,PPT做得花团锦簇,赢得满堂彩。她站在聚光灯下,笑容得体,容光焕发。而我,作为项目真正的核心负责人,名字只在她轻描淡写的“感谢团队支持”里一带而过。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项目,我的功劳,我的团队资源,像被一只无形的贪婪巨手不断攫取。每一次精心准备的方案汇报,最后站在台上侃侃而谈、接受掌声的,永远是她王雅。每一次项目成功后的庆功宴,主角的位置也从未属于过我。她甚至开始在我负责的代码里刻意留下些微小的、不易察觉的隐患,然后在项目出现问题时,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工作不严谨”、“能力不足”。
“林晚,你看看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这么基础的逻辑错误都能犯?大学怎么毕业的?”她当着整个A组的面,把打印出来的代码狠狠摔在我桌上,纸张哗啦散落一地。那所谓的“错误”,不过是她前一天晚上偷偷改掉了一个参数。
“王总监,这部分的原始版本……”
“原始版本?错了就是错了!找什么借口!”她厉声打断,眼神里淬着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再给你一天时间,搞不定就给我滚蛋!技术部不养废物!”
周围的同事噤若寒蝉,有人偷偷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更多的,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闪躲。茶水间里,关于“王总监背景硬得很,是集团王总裁的独生女”、“林晚得罪了她肯定没好果子吃”的窃窃私语,总是不经意地飘进耳朵。
我默默蹲下身,一张一张捡起散落的纸张,指尖冰凉。愤怒像烧红的铁水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将理智烧穿。但每一次,我都死死地压了下去。不能急。不能冲动。王雅像一条盘踞在食物链顶端的毒蛇,正享受着猎物徒劳挣扎的快感,她在等我崩溃,等我失控,等我给她一个名正言顺彻底踩死我的理由。
我逼着自己抬起头,迎上她居高临下的、充满恶意的目光,脸上挤出一个近乎麻木的顺从表情:“是,王总监,我马上改。”
她满意地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像只斗胜的孔雀般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压吧,王雅。把你那点可怜的优越感和恶毒,尽情地往我身上倾倒。你压得越狠,积累的“势能”就越大。我很期待,当这股力量反弹到你身上时,会是怎样一场精彩绝伦的烟花秀。
3 爆发边缘
爆发情绪(2000-5000字):
时间像被浸在粘稠的油里,缓慢而窒息地向前爬行。王雅的“生日慈善晚宴”邀请函,像个烫手的催命符,最终还是塞进了我的邮箱。部门群里,行政助理小张@了所有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殷勤:“王总监生日宴暨集团公益项目启动酒会,地点在总监新办公室!请各位务必盛装出席,共襄盛举!尤其@林晚,总监特意交代,你可是今晚的重要‘嘉宾’哦![笑脸][笑脸]”
“重要嘉宾”四个字后面那两个刺眼的黄色笑脸符号,像无声的嘲讽。
晚宴当晚,王雅的新办公室被布置得如同宫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的光,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和甜点的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王雅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一袭曳地的红色长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挽着某位高管的臂弯,谈笑风生,接受着潮水般的恭维和祝福。
我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黑色套裙,像个误入盛宴的幽灵,缩在角落最不起眼的阴影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这注定徒劳。
“哟,这不是我们的‘技术骨干’林晚嘛!”王雅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带着夸张的亲昵,瞬间撕裂了角落的宁静。她端着酒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像女王巡视领地般踱了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得令人心悸。“怎么一个人躲这儿?今晚可是我的大日子,你作为部门‘元老’,不跟我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好奇,还有一丝看好戏的玩味。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端起旁边桌上不知是谁放下的半杯果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王总监,生日快乐。”
“果汁?”王雅眉毛一挑,涂着鲜红唇膏的嘴角向下撇了撇,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鄙夷笑容,“林晚,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喝果汁?扫不扫兴啊?”她随手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过一杯斟得满满的、气泡还在不断上涌的香槟,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力气大得差点让我把酒泼出来。
“拿着!干了!”她命令道,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紧紧盯着我。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交谈声都停了。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牢牢打在我身上,让我无所遁形。香槟冰凉的温度透过杯壁渗入掌心,却压不住心底翻腾的怒火和难堪。
“王总监,我……”
“怎么?这点酒都不肯喝?还是说,”王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薄的讥讽,“你觉得我不配喝你敬的酒?嗯?”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干了它!”她咄咄逼人,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扭扭捏捏,让大家看笑话!”
起哄声开始在周围响起,几个明显想讨好王雅的人跟着附和:“就是,林工,干了呗!”“给总监个面子!”“一杯酒而已,别扫兴啊!”
那杯金黄色的液体在我手中微微晃动,气泡破裂的声音细小而密集,像是在嘲笑我的窘迫。我知道,这绝不仅仅是一杯酒的问题。这是王雅精心策划的当众羞辱,她要彻底撕碎我最后一点尊严,把我钉死在“不识抬举”、“上不了台面”的耻辱柱上。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试图压下那股灼烧喉咙的怒意。就在我准备仰头将这屈辱一饮而尽时——
“哎呀!”
一声夸张的惊呼响起。
紧接着,一股冰凉的、带着浓烈酒精味的液体,猛地从我头顶浇下!瞬间浸透了我的头发、脸颊、脖颈,顺着衣领灌进后背。黏腻,冰冷,带着香槟特有的甜腻和刺鼻。几片装饰用的柠檬片和薄荷叶滑稽地粘在我的头发和肩膀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僵在原地,狼狈不堪。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发梢、下巴不断滴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水渍。昂贵的套装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王雅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声音里却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毫不掩饰的快意,“手滑了!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她放下捂嘴的手,脸上是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嘲弄笑容,眼神像看一件有趣的垃圾。“这可怎么办?你这身……啧啧,怕是不能要了吧?”
哄笑声瞬间爆发出来,比刚才更响,更肆无忌惮。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掩着嘴偷笑,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那些目光,有同情,但更多的是猎奇的兴奋和毫不掩饰的鄙夷。我成了这场盛宴里最滑稽的小丑。
屈辱感像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撕碎。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味,才勉强压制住那股想要扑上去撕烂她那得意嘴脸的冲动。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王雅欣赏着我此刻的狼狈,红唇勾起一个极致恶毒又满足的弧度。她优雅地招了招手,像在召唤一条狗。
一个穿着侍者服装的年轻男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那是一个极其精致昂贵的宠物食盆,边缘镶嵌着细碎的水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然而,食盆里装的,却是满满当当、颗粒饱满的进口狗粮。
粉色的便签纸贴在盆沿,上面王雅那花哨的字迹无比清晰:“野狗,只配吃这个。”
侍者将食盆轻轻放在我面前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这个动作本身,就带着一种极致的侮辱。
“喏,”王雅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声音带着施舍般的“仁慈”和冰冷的命令,“看你今晚也挺不容易的,饿着肚子多不好。这份‘大餐’,算我赏你的。别客气,吃吧。”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又落回我身上,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给我跪着吃!”
空气彻底凝固了。所有的哄笑、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突破底线的一幕。逼迫人当众跪着吃狗粮?这已经不是职场霸凌,这是赤裸裸的、践踏人格尊严的暴行!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震惊,有愤怒,有麻木,更多的是看戏般的灼热。头顶正上方,那个小小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一点微弱却无比醒目的红光,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切。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浑身湿透,冰冷黏腻。香槟的酒气混合着狗粮的怪味,钻进鼻腔。王雅那恶毒的命令,如同魔咒在耳边回荡。
跪下去吗?
在这么多人面前?在这个记录着一切的摄像头下面?
成为王雅彻底碾碎尊严、炫耀权力的活祭品?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都冻僵了。但就在这极致的屈辱和冰冷的绝望之中,一股奇异的力量,却像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在灵魂深处悄然绷紧、蓄势。
我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
视线落在那个华丽而肮脏的食盆上,落在王雅那双锃亮的、踩在权力高台上的尖头高跟鞋上。
然后,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在摄像头冰冷红点的记录下,我的膝盖,一寸一寸,弯了下去。
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沉重地、屈辱地跪在了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骨撞击地面的闷响,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空气里。
我深深地垂着头,凌乱的、湿漉漉的头发彻底遮住了我的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承受着无法想象的巨大痛苦,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脆弱得不堪一击。
王雅发出一声短促而满足的轻笑,像毒蛇吐信。
没有人看见。
就在那低垂的、被湿发彻底掩盖的阴影里,我的嘴角,正以一个绝对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疯狂兴奋的弧度,无声地向上勾起。
冰冷的指尖,借着身体的掩护,极其快速而隐蔽地,在口袋里那个早已准备好的、连接着特殊加密频道的微型遥控器上,轻轻按了下去。
监控摄像头那点微弱的红光,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频率快得如同错觉。
一场盛大的“直播”,正式开启。
4 真相直播
反转释放(5000-8000字):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整个宴会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那个跪在冰冷大理石上、对着狗粮食盆的卑微身影上。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王雅双臂环抱,红唇噙着一抹胜利者施舍般的笑意,正欲开口,用更刻薄的语言将这羞辱推向高潮——
突然!
一阵极其刺耳、足以撕裂耳膜的电流尖啸声,毫无征兆地、狂暴地炸响!
“滋——!!!”
声音如同无形的钢针,狠狠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猝不及防的剧痛让所有人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发出痛苦的闷哼和尖叫。
“啊!什么声音?!”
“我的耳朵!”
“音响炸了吗?!”
就在这混乱爆发的同一秒,宴会厅正面墙壁上,那面原本播放着舒缓背景视频的巨大、昂贵的OLED显示屏,画面猛地一抖,瞬间熄灭!
黑暗只持续了不到半秒。
紧接着,刺眼的白光如同爆炸般轰然亮起!屏幕重新被点亮,但上面播放的内容,却让所有捂着耳朵、惊魂未定的人,瞬间如遭雷击,石化当场!
屏幕被清晰地分割成了四个画面。
左上角:正是此刻宴会厅的景象!高清的、广角的画面,纤毫毕现。清晰地捕捉到王雅脸上那尚未褪去的得意和刻薄,捕捉到宾客们惊愕捂耳的模样,更清晰无比地定格在正中央——那个跪在狗粮盆前、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身影。正是此刻现场的实时直播!
右上角:是王雅那间豪华办公室的实时监控画面。能看到她宽大的办公桌,散乱的文件,以及……此刻空无一人的场景。
左下角:赫然是财务部内部走廊的监控画面!时间戳显示为三天前的深夜。画面里,王雅穿着便装,鬼鬼祟祟地刷卡进入财务总监的独立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不起眼的U盘。
右下角:则是技术部核心机房的监控画面,时间显示为昨天下午。王雅以总监身份“巡视”为名,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飞快地用自己的权限卡刷开了一台连接着核心数据库的备用终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然后迅速拔下了一个小巧的黑色U盘,若无其事地离开。
四个画面,无声地、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同时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视觉神经!
“嗡——!”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后,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比刚才的电流声更狂暴的声浪瞬间掀翻了屋顶!
“卧槽!!!直播?!我们被直播了??”
“财务部?她半夜去财务部干嘛?!”
“核心机房?!她动核心数据库了?!”
“我的天!她刚才逼林晚吃狗粮的丑态……全集团都看到了?!”
“快看内部平台!炸了!彻底炸了!”
“疯了!王雅疯了!她到底在干什么?!”
惊呼声、质问声、难以置信的咆哮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无数道目光瞬间从跪着的林晚身上,齐刷刷转向了站在聚光灯下的王雅。那目光里充满了震惊、怀疑、愤怒,如同无数把烧红的利刃,要将她刺穿!
王雅脸上的血色,在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就褪得干干净净。那抹得意的笑容彻底僵死在唇边,继而扭曲成一种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她死死地盯着大屏幕上自己那些鬼祟的身影,尤其是财务部深夜潜入和机房操作的那两段,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
“不!不可能!”她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调,尖锐得刺耳,“假的!这是假的!是合成的!是林晚这个贱人陷害我!”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转身,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角落里一个穿着保安制服、负责监控室的男人,声嘶力竭地咆哮:“张强!张强!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关掉!立刻关掉它!拔电源!毁了它!快啊!!”
那个叫张强的保安被王雅狰狞的样子吓得一个哆嗦,脸色煞白。他当然知道王雅的身份,更知道得罪她的下场。短暂的犹豫后,对权势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猛地一咬牙,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角落里的监控主控箱,手忙脚乱地去扯那些粗壮的线缆!
“拦住他!”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几个反应过来的男同事下意识地想上前,但被王雅歇斯底里的目光一瞪,又迟疑了。
张强的手已经抓住了主电源线,狠狠一拽!
嗤啦!
火花四溅!巨大的显示屏猛地一黑!
“关掉了!关掉了王总监!”张强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带着一丝邀功的谄媚看向王雅。
王雅紧绷的身体似乎瞬间松弛了一点点,脸上惊魂未定,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狠厉和劫后余生的侥幸。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重新端起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试图挽回局面:“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个卑劣的陷阱!是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用卑鄙的技术手段……”
“哦?陷阱?”
一个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这声音不大,却像带着奇异的魔力,瞬间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和混乱,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王雅的咆哮戛然而止。
所有人猛地转头,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一直跪在冰冷地面上、承受着极致屈辱的身影,缓缓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林晚,站直了身体。
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前和脸颊,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昂贵的套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沾着酒渍和灰尘,狼狈到了极点。然而,此刻我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
我抬起手,随意地、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地将遮住视线的湿发捋向脑后,露出了整张脸。脸上没有任何泪痕,没有任何屈辱的崩溃。只有一片冰封般的平静。
那双眼睛,不再低垂,不再闪躲。它们抬了起来,直直地看向台上瞬间面无人色的王雅。眼神清澈,锐利,像淬了寒冰的刀锋,又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终于破冰而出的风暴。
我的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仿佛刚才被迫跪着面对狗粮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王总监,”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宴会厅里,“急着毁尸灭迹?是不是太晚了点?”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我慢条斯理地从湿漉漉的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黑色移动硬盘。金属外壳在吊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我掂了掂那小小的硬盘,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割着王雅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从你空降技术部,抢走我第一个项目成果开始,到你指使人在我的代码里埋雷,再到你昨晚偷偷摸摸拷贝核心数据库里的客户敏感信息……”
我每说一句,王雅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脸色就惨白一分。
“还有,”我的目光扫过那个被张强粗暴扯断线缆、冒着黑烟的主控箱,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你刚才那番精彩的‘野狗论’表演,以及这位保安先生忠心护主、试图毁灭证据的英姿……”
我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硬盘,那动作轻松得像在把玩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
“这里,”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穿透力,“全都有。高清的,完整的,带时间戳的,多角度备份的。”
“王总监,”我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下:
“你以为拔掉这里的线,就能抹掉你做过的所有脏事?”
“天真。”
5 逆转时刻
全面释放(8000-10000字):
“天真”两个字,像两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王雅的心口。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高跟鞋绊在拖地的裙摆上,整个人狼狈地撞在身后的香槟塔上。
“哗啦——!!!”
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倾倒、碎裂,昂贵的金色酒液泼溅开来,瞬间浸透了她那身耀眼的红色长裙。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手臂和小腿,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她尖叫着,却顾不上疼痛,只是惊恐万状地试图稳住身体,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硬盘,像是看到了索命的符咒。
“不!假的!都是假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形,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优雅做派,“林晚!你这个阴险歹毒的贱人!你伪造证据!你陷害我!我要告你诽谤!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她的咆哮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垂死野兽的哀鸣。没有人再被她的虚张声势所迷惑。大屏幕上虽然已经漆黑一片,但刚才那四格画面带来的冲击力,尤其是财务部深夜潜入和核心机房操作的铁证,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陷害?”我向前走了一步,湿透的鞋子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和碎裂的玻璃渣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一步,像踩在王雅紧绷的神经上,让她猛地瑟缩了一下。“王总监,需要我提醒你,你那个藏在保险箱第三格夹层里的私人笔记本吗?上面记录着你转移项目资金的每一笔‘操作’,还有你那个海外匿名账户的流水?”
王雅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本笔记,是她自以为最隐秘的罪证记录!
“或者,”我微微歪头,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如同凌迟,“需要我请技术部的同事,现场恢复一下你办公电脑里那个被你刚刚‘紧急删除’的加密文件夹?里面好像存了不少你和‘蓝海科技’那位李总‘深入交流’的邮件截图?哦,对了,还有你打包发送过去的,‘星链’系统核心模块的源代码?”
“蓝海科技”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那是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星链”更是集团投入巨资、寄予厚望的战略级项目!窃取核心机密给竞争对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职场倾轧,这是赤裸裸的商业犯罪!性质恶劣到了极点!
“轰——!”
大厅彻底沸腾了!刚才还带着一丝观望和迟疑的人群,此刻只剩下纯粹的、被欺骗和愚弄的愤怒!
“王雅!你他妈吃里扒外!”
“怪不得项目老是出问题!原来根子在你这里!”
“偷公司的钱!卖公司的技术!你还是人吗?!”
“报警!立刻报警!”
“把她抓起来!”
愤怒的声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几个年轻气盛的男同事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睛就要冲上来。王雅被这山呼海啸般的愤怒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连连后退,脚下踩到玻璃碎片,痛呼一声跌倒在地,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不堪,昂贵的红裙沾满酒渍和污秽,手臂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混合着酒液,狼狈得像一条被痛打的落水狗。
“不是我!我没有!是林晚诬陷我!”她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徒劳地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爸!爸救我!爸——!!”
仿佛为了回应她这声凄厉的呼唤,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砰”地一声从外面狠狠推开!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威严中透着长久身居高位养成的沉凝气势的中年男人,在一群神情紧张的助理和保安簇拥下,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他目光如电,瞬间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群情激愤的人群,最后,定格在跌坐在地、哭得妆容尽毁、狼狈不堪的王雅身上。
正是王氏集团的掌舵人,王雅的父亲,王振国。
看到父亲,王雅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哭喊着扑了过去:“爸!爸你终于来了!林晚!是林晚那个贱人!她设局害我!她伪造证据!她要毁了我!爸你快把她抓起来!把她送进监狱!!”
王振国看着扑到自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身狼狈污秽的女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猛地抬起,精准地锁定了站在人群前方、浑身湿透却站得笔直的我。
那目光带着久居上位的巨大压迫感,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下。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愤怒的声讨都下意识地低了下去。
“林晚?”王振国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雷霆般的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落,“很好。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滚出王氏集团!”
他猛地一挥手,对身后的保安厉声喝道:“把她给我轰出去!还有,她手上那个东西,”他指着我紧握的黑色硬盘,眼神狠厉,“给我夺下来!立刻销毁!”
几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应声而动,气势汹汹地就要上前。
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逆转。王雅躲在父亲身后,虽然还在抽噎,但眼中已经重新燃起了怨毒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得意,死死地盯着我。
面对着王振国那能压垮普通人的气势和保安的逼近,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平静得令人心头发寒。
就在保安的手快要碰到我的瞬间,我动了。
不是后退,不是躲闪。
我只是慢悠悠地抬起了右手,举起了那个小小的黑色硬盘。然后,当着王振国、王雅,以及所有在场人的面,轻轻晃了晃。
“王总裁,”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紧绷的空气,带着一种近乎轻松的戏谑,“恐怕……您说了不算。”
王振国浓眉紧锁,眼中怒火更炽:“你说什么?!”
我迎着他足以杀人的目光,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因为,税务局稽查科的人,还有集团董事会的独立调查委员会……他们,大概已经到楼下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话。
“叮——!”
宴会厅里,那部连接着一楼前台的内线电话,突兀地、尖锐地响了起来!声音刺破了死寂,像丧钟敲响!
6 猎犬崛起
大结局(10000-12000字):
刺耳的电话铃声如同丧钟,在王振国父女头顶轰然敲响!
王振国脸上的威严和盛怒瞬间凝固,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骤然开裂。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那部兀自尖啸的座机,眼神深处第一次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疑和动摇。
王雅更是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刚刚升起的那点得意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身体筛糠般抖起来,死死抓住父亲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西装里:“爸……爸!怎么办……他们真的来了?假的!一定是假的!林晚在吓唬我们!”
王振国没有理会女儿的哭嚎,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一步跨到电话旁,几乎是抢一般抓起了听筒。他没有开免提,但那骤然变得无比难看的脸色,铁青中透着一丝灰败,额角暴起的青筋,还有那瞬间佝偻了几分的背脊,已经说明了一切。
“知道了。”他声音干涩沙哑地吐出两个字,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集团掌舵人身上。刚才还群情激愤的声讨,此刻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王雅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声。
王振国缓缓转过身,那双曾经锐利如鹰、掌控着巨大商业帝国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死死地钉在我身上。那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有滔天的怒火,有被蝼蚁掀翻巨轮的难以置信,更有一丝……深切的忌惮。
“你……”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得厉害,“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那抹冰冷的笑意终于彻底绽开,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轻松和释然,“王总裁,我只是一个被您女儿逼到墙角,不得不捡起石头自卫的……‘野狗’罢了。”
我扬了扬手中那个小小的黑色硬盘,动作随意得像在抛接着一件玩具。“不过,这条‘野狗’,恰好知道怎么咬人最疼,也知道怎么把咬下来的证据,送到该看的人手里。”
王振国的脸颊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腮帮咬得咯咯作响。他明白,大势已去。楼下那些人的到来,意味着他女儿犯下的那些事,证据链已经完整地摆在了台面上,绝不仅仅是眼前这个硬盘那么简单。对方是有备而来,一击致命!
“爸!爸你不能不管我!都是她害的!是她!”王雅彻底崩溃了,扑上来死死抓住王振国的胳膊,涕泪横流,状若疯癫,“把她抓起来!把他们都抓起来!我是你女儿!我是王氏的千金!他们不能抓我!”
“闭嘴!”王振国猛地一声暴喝,如同炸雷,吓得王雅浑身一颤,哭声噎在喉咙里。他用力甩开女儿的手,眼神里充满了痛心、失望,还有一丝被连累的愤怒。“还嫌不够丢人吗?!看看你做的这些事!”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进来的不再是集团保安。
左边,是三名穿着深蓝色税务稽查制服、神情严肃、胸前佩戴着徽章的工作人员,为首一人手中拿着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
右边,是四位西装革履、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女,他们是集团董事会紧急召集的独立调查委员会成员,个个面色凝重,目光如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集团里以刚正不阿闻名的独立董事,陈老。
两队人马的到来,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瞬间压垮了现场最后一丝侥幸。肃杀的气氛弥漫开来。
税务稽查的负责人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王雅身上,声音公式化却冰冷无比:“王雅女士,我们是市税务局稽查科。现掌握确凿证据,怀疑你涉嫌利用职务之便,通过虚增项目支出、伪造合同等方式,转移并侵吞王氏集团巨额项目资金,数额特别巨大。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他亮出了那张盖着红章的《税务检查通知书》和《询问通知书》。
几乎是同时,陈老那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响起:“王雅,经董事会独立调查委员会初步核实,你涉嫌严重违反集团章程,利用总监职权,长期霸凌下属、窃取项目成果、伪造技术数据,并存在向竞争对手‘蓝海科技’泄露集团核心商业机密的重大嫌疑,严重损害集团利益。现董事会决定,立即暂停你技术部总监及集团内一切职务,接受全面调查!你的办公室、个人电脑及所有相关物品,即刻封存!”
“不!我不去!我没有!爸!救我!爸——!!”王雅彻底疯了,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试图往王振国身后躲。但两名高大的、穿着保安制服却佩戴着调查委员会臂章的工作人员已经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左一右,牢牢钳制住了她的胳膊。
“王小姐,请配合。”声音冰冷,毫无转圜余地。
王雅被强行拖着往外走,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拼命挣扎,昂贵的红裙被扯破,精心打理的头发如同乱草,妆容被眼泪鼻涕糊得一塌糊涂,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哭嚎和诅咒:“林晚!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爸!爸你说话啊!救我——!!”
那凄厉绝望的哭喊声,如同魔音灌耳,在奢华空旷的宴会厅里久久回荡,最终消失在紧闭的大门之后。
王振国站在原地,如同一尊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石像。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被带走,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但微微颤抖的手和灰败的脸色,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崩塌。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翻涌着刻骨的恨意和一丝……深切的无力。
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慢条斯理地,将那个小小的黑色硬盘,轻轻放在了他面前那张沾着香槟酒渍和玻璃碎屑的长条桌上。
“咚。”
一声轻响。
“王总裁,”我的声音清晰而平静,没有胜利者的炫耀,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疏离,“我的辞职信,稍后会发到您邮箱。至于这个……就当是技术部前员工,送给集团的一份……离职纪念吧。里面的东西,相信调查组会非常感兴趣。”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更不再看这满地狼藉、充斥着权力倾轧和人性丑恶的宴会厅一眼。
我转过身,挺直了脊背,踩着脚下冰冷的大理石和细碎的玻璃渣,一步一步,向着那扇洞开的大门走去。湿透的套装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头发还在滴水,但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平稳、无比坚定。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复杂难言的目光。
走出那扇象征着权力与浮华的大门,走廊里明亮的灯光倾泻而下。我深深吸了一口不再混杂着香槟、狗粮和王雅歇斯底里气息的空气。
自由的味道。
没有直接走向电梯,我脚步一转,走向旁边技术部A组的开放办公区。时间已晚,大部分工位都空着,但还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在电脑前忙碌,或者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小张,那个被王雅当枪使的行政助理,也在其中,看到我走过来,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往后缩。
我没有看她。
我的目光落在角落几个工位上。李峰,那个因为不肯配合王雅篡改数据而被边缘化的数据库高手;赵敏,因为怀孕被王雅百般刁难、克扣绩效的前端骨干;还有刚毕业不久、因为帮我说话被王雅穿小鞋、差点被开除的实习生刘宇。
他们看到我,都停下了动作,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担忧,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
我走到他们面前,脸上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轻松、甚至带着点温度的笑容。
“峰哥,敏姐,小刘,”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刚才那场戏,看得还过瘾吗?”
李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技术男,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晚姐!牛逼!太他妈解气了!”
赵敏眼圈瞬间红了,捂着嘴,用力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刘宇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晚姐!你…你太帅了!我们…我们都看见了!”
“解气就好。”我笑了笑,目光扫过他们,“收拾东西吧。这地方,乌烟瘴气的,待着憋屈。”
三个人都愣住了。
“晚姐,你的意思是……?”李峰最先反应过来,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我注册了个新公司,”我掏出手机,飞快地操作了几下,然后亮出屏幕。上面是一个崭新的公司注册信息页面。“名字嘛,随便起的,叫‘猎犬科技’。地方不大,启动资金也有限。”
我的目光在他们脸上缓缓扫过,带着真诚的邀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这条‘野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咱们自己当家做主,做点真正干净、痛快的项目?”
短暂的死寂。
李峰第一个吼了出来,毫不犹豫:“干!晚姐!我跟你走!这破地方老子早待够了!”
“还有我!”赵敏擦掉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晚姐,我跟你干!给我半天时间交接!”
“晚姐!带上我!”刘宇激动得跳了起来,“我什么都肯学!”
“好。”我收起手机,笑容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那还等什么?收拾东西,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们。今晚……我请客。”
我朝他们点点头,不再停留,转身走向电梯。身后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呼和噼里啪啦收拾东西的急促声响。
电梯下行,数字不断跳动。
走出王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象征着财富与权势的冰冷大厦,夏夜微凉的风扑面而来,带着自由的气息。我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肺里积压的所有浊气都吐出去。
街对面那家熟悉的24小时咖啡厅,灯火通明。我刚推门进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嚷嚷着:
“老板!先上五杯最贵的!不,十杯!今晚咱们林总请客!敞开了喝!”
李峰、赵敏、刘宇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吃和饮料,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看到我进来,刘宇立刻跳起来,殷勤地帮我拉开椅子。
“晚姐!坐!坐!”
我笑着坐下,目光扫过他们,再看向窗外那座依旧灯火辉煌、却已与我无关的王氏大厦,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弥漫全身。
“晚姐,”李峰端起一杯咖啡,像敬酒一样,郑重地看着我,“以后,咱们真就叫‘猎犬’了?”
“嗯,”我端起自己那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在温暖的咖啡厅里格外悦耳,嘴角勾起一个自信而张扬的弧度,“猎犬科技。专咬那些不干不净、仗势欺人的‘大人物’。让他们知道,野狗急了,不仅能跳墙,还能拆家。”
“好!猎犬科技!干翻他们!”刘宇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干杯!”赵敏也笑着举杯。
咖啡的香气混合着轻松的笑语在空气中流淌。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银行APP的推送通知。我随意点开。
【您的账户“猎犬科技”于X月X日X时收到“星海创投”投资意向金:5,000,000.00元。】
后面还跟着一条短信:“林总,资料已收到。贵司技术实力与风骨令人钦佩。盼尽快详谈后续合作。——星海创投,沈。”
我挑了挑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浓郁的香气在舌尖蔓延。
嗯,味道不错。
窗外的夜色,正温柔地拥抱这座刚刚苏醒的城市。而属于“猎犬”的路,才刚刚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