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当日,我绑定了神豪系统精选章节

小说:退婚当日,我绑定了神豪系统作者:狸猫的幻想太子更新时间:2025-06-11 01:33:06

雨,像是天河决了口,倾盆而下,狠狠砸在窗框早已腐朽的出租屋铁皮棚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屋内唯一一盏昏黄的灯泡,在湿冷穿堂风的撕扯下剧烈摇晃,将蜷缩在角落那张破旧行军床上的影子拉得扭曲、细长,如同濒死的鬼魅。母亲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每一次都像钝刀刮在骨头缝里,撕扯着林默早已麻木的神经。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煤球燃烧的呛人烟气、潮湿发霉的墙皮味,还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就在这时,屋外那扇摇摇欲坠、用几根木条勉强钉住的薄木板门,猛地发出一声刺耳的爆裂巨响!“砰——!”

木屑纷飞,夹杂着冰冷的雨水碎末,劈头盖脸砸了进来。门板像被巨兽的爪子拍过,歪斜着撞在斑驳脱落的墙壁上,又弹开,露出门外一片被车灯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雨幕。

刺目的白光蛮横地刺入这方昏暗的天地。光线里,一个女人裹着昂贵皮草的窈窕身影被勾勒得清晰无比。苏晚晴。她身后,两个身形剽悍、穿着黑色雨衣的保镖像铁塔般矗立,雨水顺着他们冷硬的轮廓线条淌下,滴落在门槛内积起的小水洼里,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屋内的霉味、药味瞬间被门外涌入的冰冷雨气和一种混合着高级香水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冲散。

林默猛地从床边抬起头,动作牵扯到身上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T恤。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深陷在眉骨阴影下的眼睛,像两口被遗忘在荒原深处的枯井,空洞洞的,映着门口刺目的光,却燃不起半点火星。他看着苏晚晴,这个曾在他家花园秋千上笑语嫣然、和他有过一纸婚约的苏家千金,此刻像一尊冰冷的玉雕,脸上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高高在上的嫌恶。

“林默。”苏晚晴的声音穿透雨幕砸过来,又脆又冷,像冰锥,“我来,是告诉你一声。”

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优雅地探进随身的鳄鱼皮手袋,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寒的慢条斯理。再拿出来时,指间夹着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颜色暗红、边缘烫着褪色金箔纹路的纸张——那份承载着林家最后一点体面,也束缚着苏家野心的婚书。

林默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张纸上,喉结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角落里,母亲又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瘦削的身体在薄被下蜷缩成小小一团。

“瞧瞧你现在,”苏晚晴的目光像带着倒钩的鞭子,轻蔑地扫过这间家徒四壁、连风雨都挡不住的破屋,扫过行军床上那个只剩一口气的枯槁妇人,最后落在林默那张布满疲惫、年轻却已过早染上风霜的脸上,“林家倒了,林大少爷?呵,说句难听的,你现在连街边垃圾桶里的垃圾都不如!至少垃圾,还有人愿意翻一翻。”

她的红唇勾起一个极其刻薄、毫无温度的弧度。

“所以,”她扬了扬手中的婚书,那暗红的颜色在惨白的灯光下像凝固的血块,“这玩意儿,早就该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双保养得宜、指甲修剪完美的双手猛地攥紧!没有丝毫犹豫,只听得“嗤啦——嗤啦——”几声刺耳的裂帛之音!

那份曾经象征两个家族郑重承诺的婚书,在她纤细却蕴含着冷酷力量的手指下,被生生撕扯开!一次,又一次!暗红的纸屑混合着烫金的碎片,像一场肮脏的雪,纷纷扬扬,随着她狠狠向前一甩的动作,劈头盖脸地砸向林默!

纸屑带着她指尖残留的香水味,粘在他布满雨水泥点、汗水和煤灰的额头上,粘在他干裂起皮的嘴唇边,粘在他那件廉价T恤的领口。冰凉的触感,却带着一种灼烧灵魂的羞辱。

“从今往后,”苏晚晴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穿透母亲的咳嗽声,钉进林默的耳膜,“你林默,和我苏晚晴,再无半点瓜葛!别再做那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白日梦了!”

她说完,像甩掉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般,厌恶地拍了拍手,仿佛刚才撕碎的只是无足轻重的废纸。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昂贵的皮草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那两个保镖紧随其后,像两座移动的黑色堡垒,将她和这破败绝望的天地彻底隔绝开。

引擎粗暴的轰鸣声瞬间撕裂了雨夜的死寂,车灯的光柱嚣张地扫过,照亮了屋内飞舞的尘埃和母亲惨白如纸的脸。轰鸣声由近及远,迅速消失在雨幕深处,只留下被彻底摧毁的门板在风雨中无助地吱呀作响,灌进来的冷风裹挟着雨水,无情地抽打着屋里的一切。

林默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在狂风暴雨中的石雕。冰冷的雨水混着汗水,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淌下,滴落在胸前粘着的、那点刺目的暗红纸屑上。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不是去拂开那些屈辱的碎纸,而是用指尖,死死地、一点点地抠进自己掌心早已结痂又被磨破的厚茧里。

指甲陷进皮肉,带来尖锐清晰的痛感。这痛感,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他混沌麻木的脑海深处!

【叮!】

一个毫无感情、冰冷得如同金属摩擦的电子合成音,毫无预兆地在他意识最核心处炸响!

【检测到宿主遭遇极端羞辱与命运转折点……意志力判定通过……绑定条件满足……】

【‘神豪崛起’系统,强制绑定成功!】

林默浑身猛地一震!那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他颅骨内部轰鸣!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抠出血痕的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吧”的轻响。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深渊的冰冷气流,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却又在下一秒诡异地转化为一种滚烫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力量感!

【新手任务发布:生存与尊严的基石。】

【任务内容:72小时内,赚取第一桶金(金额:10000元)。】

【任务奖励:启动资金1000万RMB,‘基础商业嗅觉’技能卡x1。】

【失败惩罚:系统解绑,抹除宿主相关记忆,并随机剥夺一项身体机能(如视力/听力/行动力)。】

冰冷的电子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默的心上。抹除记忆?剥夺身体机能?那和直接判他和他病床上母亲的死刑有什么区别?

他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破败的门洞,死死盯住苏晚晴消失的那片雨幕。那双原本枯井般死寂的眼中,此刻却如同被投入了两颗燃烧的炭核,一种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求生欲和毁灭欲交织翻涌!不是恨她,至少此刻占据他全部思维的,不是对某个具体人的恨意。而是那场肮脏的“雪”砸在脸上的触感,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咳嗽,是这间破屋灌进来的冷风,是系统那冰冷残酷的倒计时!

活下去!像个人一样活下去!把这被踩进泥里的尊严,百倍千倍地讨回来!哪怕…不择手段!

一股混合着血腥味和铁锈味的狠戾气息,无声无息地从他绷紧的牙关中渗出。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几道深深的血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目。

……

十年。

时间像一头沉默的巨兽,缓慢而坚定地碾过城市的轮廓。曾经灰蒙蒙的天空被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切割、反射,汇聚成一片冰冷而璀璨的光海。这里,是云顶国际中心的顶层,一座悬浮在繁华之上的孤岛。

脚下,是这座城市最昂贵、最傲慢的CBD核心。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纤尘不染,将喧嚣彻底隔绝在外,只留下无声流淌的车河和渺小如蚁的人群。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打在光洁如镜的深灰色大理石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冷峻的几何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若有似无的醇厚气息、昂贵的皮革味,以及一种经过精密计算、确保绝对舒适的恒温湿度。绝对的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几不可闻的低沉嗡鸣,如同巨兽沉睡的呼吸。

林默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身影挺拔如松,几乎要融入那片被阳光镀上金边的辽阔天空。他穿着一身剪裁极致合体的手工定制深黑色西装,面料在光线下流淌着低调而内敛的光泽。没有系领带,领口随意地松开一粒扣子,露出一小截冷白的皮肤。他指间夹着一份薄薄的、打印着密密麻麻数据的文件,目光落在上面,眼神平静无波,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十年商海沉浮,无数惊涛骇浪、尔虞我诈,早已将曾经那个暴雨夜中的少年冲刷得面目全非,只剩下这身被权力和财富反复淬炼过的、冷硬如铁的气场。

助理陈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步履轻捷得像一只猎豹。他走到林默侧后方约一米半的位置,恰到好处地停下,微微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异常清晰:“林总,苏氏集团的苏晚晴女士,还有周氏集团的少东家周子豪先生到了,在1号会客室等您。”他顿了顿,补充道,“按流程,他们只有十五分钟。”

林默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幅度小得几乎无法察觉。陈锋立刻会意,无声地退了出去。

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时,林默正坐在那张宽大得有些过分的黑檀木办公桌后。他并没有起身,只是抬起眼,目光像两道精准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走进来的两人。

苏晚晴挽着周子豪的手臂,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经过无数次演练的得体微笑。十年时光似乎格外优待她,精心保养的脸庞依旧美丽动人,一身香奈儿当季高定的浅粉色套裙衬得她身姿优雅,只是眼角眉梢,终究被精心粉饰的妆容也无法完全掩盖地刻上了些许属于岁月的痕迹,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被现实打磨过的世故和紧张。

周子豪则是一身骚包的亮银色西装,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堆满了志得意满的笑容,带着一种富家子弟特有的浮夸。他抢先一步,微微挺起胸膛,试图营造出一种与林默平起平坐的假象,声音洪亮地开口:“林总!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您这办公室,啧啧,真是气派!云顶之巅,俯瞰全城,霸气!”

他一边说,一边热情地伸出手,想要越过宽大的办公桌与林默握手,同时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揽了一下苏晚晴的腰,把她往前带了带,像是在展示一件精美的附属品。

“林总,这位是苏晚晴小姐,苏氏集团的公关总监,也是我的未婚妻。晚晴,快跟林总打个招呼啊。”周子豪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炫耀和施舍意味,仿佛能带未婚妻来见林默,是天大的恩赐。

苏晚晴脸上的笑容似乎僵硬了零点一秒,随即绽放得更加明媚,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声音温软:“林总您好,我是苏晚晴。能有机会代表苏氏集团来拜访您,真是万分荣幸。”她微微欠身,姿态放得很低。

周子豪的手眼看就要碰到林默的桌面。

就在这一刹那,林默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可以说很平淡,没有刻意拔高,也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却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而冷酷地切断了周子豪所有试图营造的热络气氛,也瞬间冻结了苏晚晴脸上那强装的笑容。

“保安。”

两个字,清晰、干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回荡在空旷奢华得令人窒息的办公室里。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周子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像劣质的石膏面具一样寸寸碎裂,只剩下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空白。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晚晴脸上那精心维持的、温婉得体的笑容彻底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颊褪去,变得一片惨白。她挽着周子豪手臂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西装面料里。那双漂亮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深处清晰地映出办公桌后那个男人冰冷而陌生的轮廓,十年前那个暴雨夜被撕碎的纸屑、少年空洞绝望的眼神,与此刻这张毫无表情的、掌握着生杀予夺权力的脸,诡异地重叠在一起!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她的脚底板直冲头顶!

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几乎是无声地被推开。两名穿着笔挺黑色制服、身形魁梧、眼神锐利如鹰的安保人员如同幽灵般出现在门口,他们的存在感瞬间填满了门口的空间,带来无形的压迫。

“林总。”两人微微躬身,声音低沉有力,目光却像钉子一样钉在周子豪和苏晚晴身上。

林默甚至没有再看那两人一眼,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手中的文件上,仿佛刚才只是吩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倒杯水”。他拿起桌上那支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在文件页脚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动作从容不迫。

“清理出去。”他淡淡地补充了三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处理掉一袋无关紧要的垃圾。

“是!”两名保安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上前一步,动作专业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左一右,如同两座移动的铁闸,挡在了周子豪和苏晚晴面前,隔断了他们与林默之间那短短的、此刻却如同天堑的距离。

“什…什么?!”周子豪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羞辱中反应过来,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尖利破音,“林默!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你他妈敢……”

“两位,请。”保安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其中一人已经伸出手,做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请出去”的手势,手臂像铁棍一样横亘在周子豪胸前。

苏晚晴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高跟鞋踉跄着退后半步,才勉强站稳。她死死咬住下唇,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被咬得泛白,甚至渗出了一丝极淡的血迹。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脸颊火辣辣地烧着,十年前自己甩在林默脸上的那些碎片,此刻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被无形的力量狠狠砸回她自己脸上!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盛满轻蔑和施舍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法置信的惊恐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示众的狼狈,死死地、带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尊严,看向办公桌后的林默。

然而,林默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再分给她一丝一毫。他签完字,将钢笔随意地放在一边,拿起内线电话,平静地吩咐:“陈锋,把下一份文件拿进来。”

仿佛门口那场由他亲手掀起的风暴,那两张惨白扭曲的脸,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

周子豪还在徒劳地咆哮挣扎,试图推开保安的手臂:“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周家不会放过你们的!林默!你给我等着!”但他的叫嚣在保安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苏晚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她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木偶,任由保安半强制地“请”着她向门口移动。高跟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而绝望的“嗒、嗒”声。就在她被带出门框的前一秒,她最后的目光,如同濒死之人最后的一瞥,绝望而怨毒地钉在林默那冷漠的侧脸上。

办公室的门,在周子豪歇斯底里的叫骂和苏晚晴死寂的绝望中,沉重地合拢,将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奢华的空间瞬间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绝对安静。

林默放下内线电话,身体向后,靠进宽大舒适的真皮老板椅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他半边身体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另一半则沉在深邃的阴影中,界限分明,如同他此刻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微微闭上眼。方才苏晚晴那最后一眼,如同淬毒的冰针,扎进记忆深处。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出租屋,母亲撕心裂肺的咳嗽,女人刻薄的话语,漫天飞舞的暗红碎纸……一幕幕画面在黑暗中无声地炸开,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霉味。然而,那冰针带来的刺痛感,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

一丝极其浅淡、近乎虚无的弧度,在他紧抿的唇角边缘,稍纵即逝。那不是愉悦,更像是一种确认,一种冰冷的、尘埃落定的漠然。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极轻地敲了两下,随即推开。陈锋再次走了进来,步履依旧轻捷,但这一次,他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脸色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林总。”陈锋走到桌前,将那份文件轻轻放在林默面前光洁的桌面上,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引人注目的轻缓。

林默睁开眼,目光落在文件上。纯白色的封皮,没有任何标识,透着一股不祥的简洁。

“刚刚收到的紧急评估报告,”陈锋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确的打磨,“关于苏氏集团的最新状况。”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目光谨慎地观察着林默的反应。

林默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份文件,等待着下文。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陈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苏氏集团……资金链彻底断裂,核心资产被多家银行轮番冻结。他们私下接触了所有能接触的资本,试图寻求并购重组,但……”他微微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冰冷的陈述,“无一例外,全部遭到拒绝。苏家,已经站在悬崖边缘,随时可能宣告破产清算。”

他微微倾身,手指点在文件封面上,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力度:“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是找到一位有足够实力和意愿的‘白衣骑士’进行整体收购,避免彻底崩盘。而他们开出的价码……”

陈锋的声音在此刻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妙的停顿,仿佛连他自己都觉得接下来这个数字带着某种荒诞的讽刺。

“是一块钱。”

空气仿佛凝固了。阳光依旧炽烈地打在桌面上,那份纯白的文件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锋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林默,等待着他的决断。是施舍?是羞辱?还是彻底碾碎?

林默的目光终于从那份文件上移开,缓缓抬起。他的视线,如同穿透了厚重的墙壁,精准地投向门外——那里,是通往电梯的方向。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刚刚被“清理”出去的、挽着未婚夫的女人,此刻是何等的失魂落魄,何等的摇摇欲坠。

他的眼神平静得像深秋的寒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彻骨的冰冷。

沉默持续了大约三秒。这三秒,在陈锋的感觉里,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然后,林默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轻蔑和最终的判决意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顶级办公室里:

“一块钱?”

他微微侧过头,像是在对着空气询问,又像是在对着门外那个无形的、正坠入深渊的身影发出最后的嘲弄。

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带着斩断一切的冷酷:

“他们,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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